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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火念什么字(三个火)

admin2022-07-02 18:03:44股票128
一相识再过几天,住在走廊尽头的王老师就要办退休了。王老师,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师范生,毕业后就分配在公社中学里教语文。我原本住着一个布满全校电表的房间,真没想到晚上电流声声声入耳,伴你入眠。后来,找

一 相识

再过几天,住在走廊尽头的王老师就要办退休了。

王老师,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师范生,毕业后就分配在公社中学里教语文。我原本住着一个布满全校电表的房间,真没想到晚上电流声声声入耳,伴你入眠。后来,找总务处周主任给调了个房间,终于可以摆脱电表噪声的缠绵了。

搬到王老师对面之后,我和王老师交往多了些。因为是同行,常向王老师请教些问题。

王老师房间非常简陋,一桌一椅一床而已,桌上放着练习本和教案,我一直很好奇王老师的教案,都教了几十年了,还用得着每次备课?

一日闲谈之后,我提出想看下王老师的教案,他一边谦虚地说,没什么好看,一边从书堆里抽出教案递到我手中。

教案全是手写而成,而且用好几种颜色的笔写成。字迹清晰可见,一手蝇头小楷,工整而略有风骨。黑色笔迹是最初备课,红色字迹是课后反思,还有些稀奇古怪的符号,甚至还有些学生的名字,他告诉我说,这些都是瞎写写的。

王老师两鬓斑斑,普通话里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,学生们私底下喊他老王头,他也知道这绰号,却不介怀。

看着他,我想到自己的明天,到他这般年纪还要和这些小屁孩为伍,一定是非常伤心的事,他就像我的人生终点的模样。

二 退休

王老师离校前的一天,师母在家弄了一大桌好菜。王老师请了校长、副校长、还有几个主任,说是告别宴。普通同事里只喊了我,我私下琢磨过他为什么只喊了我,也许是我住他对面大半年的缘故吧。

四个火念什么字(三个火)

上午,总务处周主任对我说,学校请人做了个牌匾送给王老师,下午去王老师家吃饭的时候,辛苦你抱过去呀。

我点点头,答应了。

下午,我去周主任办公室拿牌匾的时候,周主任说,今天牌匾不拿了,你看字都写成这样了,怎么弄?

这时,我才看到靠着墙角竖着的牌匾,上面写着“光荣退体”四个大字。退休的“休”字写成了“体”字。

在去王老师家的路上,一行人稀稀拉拉地走在田埂上,稻田里光秃秃地,什么也没有,今夏收获的粮食早已入仓了吧。

王老师走在最前面,引导着大家,紧跟其后的是戴眼镜的周校长,我落在最后,老觉得手里空空的,有点蹭饭的嫌疑,不像工会主席马老师手里提着点水果,显得要充实、自然的多。

夕阳西下,我们的影子,拉的很长,在干涸的稻田里鱼跃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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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他家时,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,桌子中间有三个铜炉子,炖着排骨炖山药、牛肉炖红薯粉条、老母鸡炖香菇,师母正忙里忙外,见众人进屋,便赶紧招呼大家坐下。

王老师拿出他浸泡过枸杞、蝎子、蛇的糯米酒款待大家。校长坐首位,总务处周主任挨着校长右手边坐下,王老师挨着校长左手边落座,等大家都落座之后,王老师才招呼我挨着他坐下,小声提醒我,注意帮忙替他斟酒,他怕他照顾不周,让我盯着点。

王老师首先起杯敬校长,表达对校长近年来诸多照顾的感谢。

周校长四十出头,曾经是王老师的嫡系学生。听说他在这和王老师共事四年有余。周校长赶紧起身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口中连续断不地说着“不敢当、不敢当,王老师辛苦了、辛苦了。”

王老师接过我递过去的酒壶又给周校长添上,接下来,王老师逐一敬上,然后大家又一个一个回敬王老师。

气氛非常热闹,连厨房里忙碌的师母也得空来给大家敬酒,王老师还失手打碎了一个酒杯。

喝着喝着,聊着聊着,夜色越来越深。

酒足饭饱之后,大家说找点什么娱乐呢。麻将是周校长的最爱,马主席说了句,还是继续昨天的麻将吧。

王老师是不打麻将的,牌桌架起来之后,早有一干人等围着周校长坐下了。王老师坐在旁边观战,时不时地给场上的同志们散散烟、点点火,在打火机瞬间点烟的时候,在那一明一暗中,王老师鬓角的白发越发的鲜明。师母一会儿送茶水,一会儿送水果,忙的不可开交。

我端着茶水,看着他们。

想着,明天。

明天开始,王老师再也不用去那山坡下的学校了。

三 返聘

第二年的九月,王老师返聘回到学校了,还住那间屋子。

原来他自己的孙子读初一了,他不放心孙子的学习,想亲自教。

周校长满足了他的愿望,他亲自带自己孙子班级的语文。

本来,他每天都回家住的,因为他的村庄离学校步行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。但这回为了有更多时间给孙子学习,他不但带孙子住在了学校,还自己在房间里弄了个简易的煤气灶,给孙子做晚饭。

“这样营养好点,”他不止一次站在门口这样冲我说。

我羡慕地闻闻他屋子里飘出来的香味,实在熬不住了,就端起饭碗去他锅里夹菜。他那时总是很友好地说,多夹点多夹点,你也实在是瘦的不像样了。

学期末,学校为了公正,把所有学生放在大礼堂里考试。全校五六百孩子台上台下拥挤地密密麻麻,初三孩子实在挤不下了,周校长临时决定,把初三的都放操场上考试。

初冬的太阳凉凉地拍打在孩子们的脸上,风把试卷吹的一翻一翻的,红通通的脸庞上,前额的刘海也在风中摇曳。

改语文卷子时,所有语文老师都集中在礼堂的一角,两三个火盘里烟熏火燎地吞噬着几个树桩子,腾起的火苗有半人高,大家三五成群坐在火盘旁埋头苦干。

终于要撕开卷头了,拆卷了!拆卷意味着工作结束了。

大家在登分的时候,王老师突然大声问,这试卷作文谁改的?

初一作文,是贾老师和胡老师改。

胡老师也是王老师曾经的嫡系学生。

胡老师三十岁不到的样子,瘦瘦高高,黑漆漆的脸上总是十分沉郁。

他寻声过去,贾老师仔细辨别之后,讪讪地说,是我改的。

这作文怎么才给24分?王老师高声问道。

胡老师看过之后,说了一箩筐的理由,他并没注意到拆开后的试卷表头上,一(四)班王涵的名字,他是王老师孙子。

接着,口角变成了争执,争执变成了高声叫骂。

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王老师发火。最后,事情闹得越来越大。周校长从二楼校长室来到礼堂,对胡老师改的所有作文进行复核,发现胡老师的确只打三种分数,18、24、30,没有超过30分的。他另请两位语文老师甄别了刚才的24分作文,其中一位是我,最后重新给了30分。

王老师似乎并不开心,总是说,不是为了这一份卷子,是小胡改作文太不认真。

胡老师听到了,坐在火盘边高声回应道,

“不知道是谁不认真,到底是为了谁而认真!”

王老师远远地看着他,不再说话。

四 后来

过了年,王老师再也没来上课。

他彻底退休了,不再过问江湖的事。只是不止一次地托人带话给我,让我对他孙子好点,多指点他孙子的作文。

三年后,我也离开这山坡下的学校。
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见过王老师。

多年以后,我不但离开了那所学校,我还离开了那座小城。就再也没听过王老师的消息。

去年七月,和一个朋友在另一个朋友家打麻将。我的上手坐着一个五十开外的女人,牌风凌厉、有席卷天下之势,两三圈下来,已经杠开两回。朋友边打牌,边向我介绍说,这是王姐,她可是你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的人哦。

我不知为何,那时竟然问起,王姐,可曾认识王老师?

我说上名字之后,王姐不经意地说,他是我爸爸。

什么?你爸爸?王姐

他还在么?

王姐边出牌,边说,早几年前就走了。

我又问,哪一年走的?

四个火念什么字(三个火)

王姐说,不记得了。

我又接着问,王老师走的那年高寿呢?

王姐说,不晓得是71还是73,搞不清楚了。

接着王姐催促我,出牌出牌了。

我木然,把手中带了好久的白板,“啪”的扔了出去!

“白板”!

我糊了,王姐开心地说,

“我单吊白板”!

哈哈,哈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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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威尔士vs瑞士直播(2022-07-03 02:36:34)回复取消回复

    家。校长坐首位,总务处周主任挨着校长右手边坐下,王老师挨着校长左手边落座,等大家都落座之后,王老师才招呼我挨着他坐下,小声提醒我,注意帮忙替他斟酒,他怕他照顾不周,让我盯着点。王老师首

  • 欧洲杯积分榜(2022-07-02 18:27:26)回复取消回复

    师才招呼我挨着他坐下,小声提醒我,注意帮忙替他斟酒,他怕他照顾不周,让我盯着点。王老师首先起杯敬校长,表达对校长近年来诸多照顾的感谢。周校长四十出头,曾经是王老师的嫡系学生。听说他在这和王老师共事四年有余。周校长

  • 掘金vs爵士(2022-07-02 21:19:15)回复取消回复

    行人稀稀拉拉地走在田埂上,稻田里光秃秃地,什么也没有,今夏收获的粮食早已入仓了吧。王老师走在最前面,引导着大家,紧跟其后的是戴眼镜的周校长,我落在最后,老觉得手里空空的,有点蹭饭的嫌疑,不像工会主席马老师手里提着点水果,显得要充实、自然的多。夕阳西下,我们的影子,拉的很长,在干涸的稻田里鱼跃

  • 湖人vs步行者(2022-07-02 22:33:32)回复取消回复

    你入眠。后来,找总务处周主任给调了个房间,终于可以摆脱电表噪声的缠绵了。搬到王老师对面之后,我和王老师交往多了些。因为是同行,常向王老师请教些问题。王老师房间非常简陋,一桌一椅一床而已

  • 第四金(2022-07-03 04:39:14)回复取消回复

    是73,搞不清楚了。接着王姐催促我,出牌出牌了。我木然,把手中带了好久的白板,“啪”的扔了出去!“白板”!我糊了,王姐开心地说,“我单吊白板”!哈哈,哈哈。